满囤儿的搜狐宅

文/满囤儿

        果不出我所料，当耀客传媒的《离婚律师》在四大卫视热播，在腾讯视频点击飙升的时候，立即便有各种人前来挑刺，质疑剧中那些离婚案律师行为的专业性。就像《半泽直树》在日本和国内火到一塌糊涂的时候，那些银行职员们就不得不每播出一集，就给身边朋友普及新剧集中的金融知识有哪些不合理一样，《离婚律师》势必也要带动律师观众成为朋友圈中的焦点和解说员。不过，就像银行职员的知识普及只会助推《半泽直树》火爆一样，律师的专业性拷问也无法阻止《离婚律师》的火爆。

        其实，和国外的注重专业领域的“神剧”不同，内地电视剧往往只是把专业作为故事背景而已，重点展示的，观众受落的还是角色的精彩。举两个例子。一次我们坐地铁，旁边女孩便在用手机的腾讯视频App观看《离婚律师》。我与朋友便在其身后对本剧进行了些“专业”的讨论，涉及制作、编导、表演、业界环境、以及律师知识等。可是前边的女孩完全没有被我们的讨论抽离注意力，自始至终全情投入地盯着小小的手机屏。

        第二个例子在我家里。最近小姨子放暑假暂住家里，和我丈母娘组成了观剧主力。还在上大学的小姨子看《离婚律师》时只有一句评论：“这太逗了。”每天晚上她能对着电视把这句评论重复数十遍。丈母娘则记不住播出时间和剧名，于是每天做晚饭的时候都得问我们一句：“那个吴秀波和姚晨演的挺逗的电视剧，今天演不？开始没？”由这两位最普通的电视观众的表现可以看出，他们追看《离婚律师》，绝不是对律师行业有什么向往或好奇，而纯粹是因为吴秀波和姚晨在剧中的表现太抢眼了。而且这种抢眼，很大程度上是“逗”的效果。

        正因为有这样以“逗”为重的观众，才有了我们内地电视剧演员持之以恒创作热情。为了能够在“逗”这个很窄的戏路上不断攀高，就得需要妙手偶得的好戏，就得需要通过碰撞，碰出意料之外的好戏。吴秀波和姚晨在《离婚律师》拍摄时期的碰撞，尽管加重了拍摄负担，却也是本剧在播出时能够比同档期同类型剧集更吸引普通观众的制胜武器。因为这些碰撞是无法事先设计好的，所以往往能够以某些牺牲换取少量超越。在艺术创新领域里，这少许的超越就已经如金子般珍贵了。

        在重视方法派和体验派表演的好莱坞，也有很多导演会放任演员去即兴发挥。这种即兴发挥往往就会留下传世经典。比如《出租车司机》中罗伯特-德尼罗对着镜子的那段即兴，每次看都能直抵人心。去年的《美国骗局》里更是有很多演员间即兴碰撞出的戏份。要知道本片的剧本可是黑名单剧本啊。导演也不会顾忌，放手给演员的。这些演员投入进角色后碰撞出的戏往往比原剧本里的描写更加激烈，更加爆发角色个性。姚晨和吴秀波在别人婚礼上的狠吻，不就和劳伦斯在盥洗室亲亚当斯异曲同工么？这两个激吻，可都是演员入戏后碰撞出的意外啊！